這可是在眾多新新男人中廣泛調查後才得出的結果,以此當然還能類推嫁個低薪老公的種種好處,同理可得:低薪丈夫才知道心疼老婆,才會每天按時回家陪老婆看電視,才不容易花心有外遇……
如此看來,收入低果然有低的好處,只要會過日子,起碼在精神生活層次上,絲毫不比有錢人差!如今,疲於奔命的高收入者,突然講究起所謂的「反璞歸真」、所謂的「DIY」概念,我們便理直氣壯地不屑起來---那有什麼了不起,我們本來就過著「DIY」的生活,別看收入不高,但過得特別滋潤!
快樂生活守則
錢這玩意兒,永遠都是比上不足、比下有餘---這倒絕非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,而是說賺錢無論多少,關鍵還在於心態!先把心態調整好了,其次才是學著如何合理分配收入,把100元花出200元的感覺來。以下列舉的幾條,也許暫時無助於你變成富翁,但對於提升生活的精彩度,肯定大有幫助。
●千萬別把自己對富裕的所有夢想,都強加在下一代或者另一半身上。否則,他(她)活得太累,而你也根本輕鬆不起來。
●生活精彩不等於放棄追求,所以說,可不能吝嗇「充電」的資本。為了將來考慮,眼下必須投入必要的資本用以進修或學習,這樣做,至少是為自己創造了一個走向高薪的機會。
●與其嫉妒別人都搬進了新房,不如花點心思佈置現有的小窩。比如花5元錢買束雛菊,或者花200元買幾桶乳膠漆重新粉刷牆壁,變化能給家裡人帶來新鮮感,有助於調節家庭氛圍。
●每年至少旅行一次,不用去歐洲、日本,哪怕只是利用某個週末,哪怕只在江浙地帶,有的是不知名的青山秀水,何必都往國外跑?
●如果有閑錢炒股票,千萬別被那些一夜暴富的股市「神話」所迷惑,甚至不用奢望3個漲停板會落到自己頭上。設個盈虧點,到目標位就拋,哪怕只賺了幾十塊菜錢,也心滿意足---畢竟「落袋為安」嘛。
●偶爾也可以買張彩票,純粹娛樂而已,無需對此給予太大期望。
故事
駕6000元的「寶馬」兜風David從不打的,到哪兒都親自「駕駛」著他的「寶馬」。而每次聚會見識到他的「寶馬」,都會有新發現---他似乎永遠都在為愛車添加新部件,幾年來樂此不疲。至今,他的「寶馬」身價已過6000元。
「寶馬」其實是David自己拼裝的自行車---車身的紅色似火焰熊熊燃燒;牛角把手趾高氣揚地蹺起;寬大的輪胎加上粗壯的車駕撐起細長的座椅,使車身呈一種優美的流線形;龍頭上還一字排開「儀錶盤」:高頻喇叭、可照出200米車燈、測速表……從1997年至今,他先後在自行車上的投資,已經超過了1萬元。David已經年過30,至今未婚。他畢業後就在一家國企謀職,收入不高,還辛苦地供著浦東的一套房子。據說,那套兩室一廳還是他家裡人「逼」他買的,因為生怕他把錢胡亂花完了,今後討不到老婆---家裡一直把他裝配自行車稱為「亂花錢」。
可David卻頗不以為然,「除了還貸款、家裡交生活費以外,我把幾乎所有的餘錢全都搭在裡頭了,『昂貴』的不止是錢,更重要的是『心血』,是精神上的一種充實。」David生活得果然充實,幾乎每個週末,他都騎著「寶馬」去郊區兜風,「其實我比那些休息日只知道在家睡大覺的人幸福多了---騎著自己心愛的自行車穿行在鄉間小路、溪流曲逕、雲霧之上,深呼吸兩口充滿負離子的空氣,哪還用買幾千元的年卡,在健身房裡『傻練』?」David當然也愛汽車,但買車對於他來說,暫時還只能是夢想。玩不起汽車,玩自行車當然也很酷!每天黃昏時分,當所有的奔馳、別克全都死死地堵在高架上時,惟獨David的這輛「寶馬」靈活利落,自由地穿梭在街上。
「十分之一」的婚禮舞會
應穎是一名精神科醫生,如今的她當然已不在「低薪」之列,但說起當年自己和丈夫「一清二白」時的婚戀故事來,應穎還是特別興奮,連連自稱他們的故事是「瓊瑤真實版」。
1989年7月25日,那一天的應穎還是個大學畢業生,第一天到醫院報導。那天氣象預報說有雷雨,應穎騎自行車去醫院,卻鬼使神差地往包裡擱了把傘。下班回家剛到衡山路高安路口,果然趕上一場暴雨,她沒法一手打傘一手騎車,只能隨意找了個公寓門洞躲雨---那時的衡山路還沒出名,卻比現在更幽靜、有「味道」得多。
才過一會兒,從對面車站跑來個小夥子,也躲到了同一門洞下。雨久久不停,兩人終於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---應穎說她只帶了把傘,小夥卻說自己的單位就在隔壁,辦公桌裡剛巧只有雨披沒有雨傘。結果,兩人同撐一把傘到小夥的單位拿雨披,然後約定了下次交換雨具的時間地點。第二次見面,小夥就將應穎送回了家。
但那時,他倆都剛畢業,屬於「一窮二白」的創業階段,整整一年多的戀愛過程,他們從沒上過館子,常常是一碗麵條或餛飩就「打發」了。1年後結婚,那時的婚禮與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,但「行價」也已經長到了兩三萬,可他們卻只花了別人的十分之一---別人流行21英吋彩電,他們買了臺14英吋的;別人都辦10桌酒席,他們索性一桌都沒辦,請了些朋友,簡簡單單舉行了場舞會。那時候,他們的「舞會」創意曾經轟動一時。
衡山路上的門洞成了應穎與丈夫的浪漫回憶,他們依然很少上館子,把錢都花在了「充電」上。如今的應穎已在徐家匯附近買了套房子,夫婦倆卻依然保持DIY風格,從設計到裝修全程參與,他們的那套新家,居然還上了《安家》雜誌。
他一口口餵我吃肉
Trachy是冬爾在做口述實錄時認識的一個女孩,大學畢業後,她毅然放棄了上海的優越生活,跟丈夫回江西教書。Trachy在江西的生活,全然不是一個「拮据」所能形容,靠丈夫每月600多元的收入,他們的日子是生活在上海的我們根本無法想像的。Trachy曾給我看她在江西家裡拍的全家福,照片背景泛著黃漬的牆壁,還有油漆剝落的衣櫃---但照片中間的一家三口,卻笑得格外燦爛。Trachy總誇讚她丈夫心態好,會調節氣氛,「夏天他帶我去摸螺螄,不僅赤腳踏進淤泥裡,為了少被蚊子叮,我們還得互相往手臂上抹泥,我常被他惡作劇地塗成大花臉;週日他就帶我和兒子到處逛,一輛小三輪,踩起來丁零噹啷直響---那時我就覺得,在城市裡的童年真是白過了,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,我再沒抱怨過什麼,一心一意地守著家過日子。」
在Trachy眼裡,貧苦可能更能激化愛情,她曾說過這麼一個故事。剛到江西,丈夫的親戚朋友以為他「衣錦還鄉」,非讓他們「補辦喜酒」。丈夫為了面子,只能從牙縫裡攢錢,他們幾乎每天蔬菜度日。整整3個多月,他倆只去過一次當地的小飯店,主菜也只是一盆紅燒蹄骨旁,「由頭」是Trachy懷孕了。
那天的碗裡裝著很奢侈的紅燒蹄膀,Trachy突然哇地哭了起來……他心疼地一把摟住我,一口一口地餵,根本不顧店裡其他人的眼光。那一刻起,我知道自己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。
精彩的高薪無奈的生活高薪症候群
生活在上海,是一種幸福。無論貧窮富貴,總可以以自己的一種方式生存。高薪一族可以在這個城市體現自我的價值,創造屬於自己的財富。
高薪者的「薪」除了每月的固定工資外,還包括INCOME,即股份、期權和達到企業盈利目標後的獎勵。所以我們定位的高薪人士特指年收入達50萬元以上者。他們可能是民營企業的老總、外企的首代、總監,也可能是職業經理人或廣告代理商等,他們一般擁有一技之長有多種文憑。
這個「部落」的人數在上海正在與日俱增,不分男女,都有這樣一些「症狀」:
●一整天睡覺比去會員俱樂部還奢侈。時間都用來掙錢了,就沒時間花。
●常常為獵頭公司的電話而煩惱。同樣優厚的待遇,讓他們去留都難。
●男性喜歡看汽車雜誌,女性喜歡聽音樂會。
●家庭是完美人生的一部分,雖然可能是聚少離多。
●衣服不求時尚,但求經典。到大街小巷淘「小東西」?從沒試過。
●工作上越來越出色,而其他方面的才華正在一點點消退。
●再豪華的家,也是別人比自己住得多。
●這個圈子的消費觀念很容易相互影響。面對相同的牌子,他們常常互相認同。
●英雄不問出處,尤其喜歡「地球村」概念。
自白
婆婆幫忙理財
盈正要怒視那個急匆匆衝進電梯的人時,忽然又覺得這個男孩般的女子有點眼熟,而那邊已尖叫起來,天哪,居然是大學同學胡。
兩個差不多5年沒見的同學,很默契地就在酒店的咖啡室裡坐了下來。當年兩個性格迥異的人,同時放下一個款式的包,拿出一樣的會員卡,點了同樣的咖啡。交換名片的時候,盈是外資公司的區域經理,胡是獨資企業的財務大臣。兩人互相恭喜心想事成,當年在宿舍立下的宏願看來是實現了。尤其讓兩人開心的是大家都是名花有主,為此盈脫口而出:「胡,你當年的家庭財政設想,實施得如何啊?」「我現在都把錢交給婆婆了。」盈的眼珠子差點掉進咖啡裡,胡當年的理想可是連丈夫的錢都要全權代理的呀!現在---
胡自己也連連搖頭,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,雖然在公司她把幾千萬美金的來龍去脈都理得清清楚楚、一分不差,可是剩下來的時間,她是談錢就煩。先是漸漸不清楚自己一年到底有多少收入,接著她發現自己不僅越來越少逛街(她這樣的職位要百分之百漠視性別),就是對房產投資、炒股也無暇顧及。這個財大的高材生就把一切交代給老公,當律師的老公又拜託弟弟,弟弟托付母親,一圈轉回來,退休在家的婆婆就一一受理了,從代繳各種費用,到各種家庭理財,胡的卡一遍遍交來交去,最後老太太煩了,於是,胡那張每年有幾十萬入賬的卡就留在她手裡了。
本來目瞪口呆的盈漸漸恢復了些許顏色,前幾個月剛剛知道新天地的她也好不了哪裡。她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酒店還是酒店,企業的公關消費遠多於她的私人消費。偶爾能跟父母在家吃個家鄉菜,那快樂好像是偷來的。印象中的旅行只是商務的代名詞,雖然去過許多著名的城市,可她只記得一個個類似的酒店,她唯一可以介紹的大概就是哪家的自助早餐最好了。再說,她的卡,也早交給了老公。她平日生活的簡單,是別人無法想像的。
眼看這次上海的房子剛剛裝修好,可她馬上又要被調往美國了,穿慣紅舞鞋的盈倒是習以為常,可這回老公急了,什麼時候才能當回爹呀?
被貴族兒子嫌棄
柏寧,一個私營廣告公司的總經理,憑著幾年在4A公司的經驗,辛苦創業了。由於工作繁忙,無暇顧及孩子,和妻子商量後決定將5歲的兒子送進貴族幼兒園,贊助費和生活費,每月都扔進一個白領的工資。柏寧出差好幾個月未陪兒子玩了,為了表現父愛,這天特地從公司開車去接兒子,不料兒子見到柏寧並不高興。進到家門兒子總算開口了:「爸爸,你以後不要開桑塔納來接我,明明的爸爸每次都開寶馬來,可神氣了!」
柏寧不知是孩子錯了,還是自己錯了。在外面,為了爭取客戶,做了「三陪」不說,根本不再有自己的時間,他曾創下過一連三天陪客戶打麻將的記錄,還首開一天連洗三次桑拿的先河。他實在不能明白怎麼弄堂裡那些打5分錢麻將的人會如此地快樂和熱衷。剛看到公司賬上的錢多起來的時候,頭上的白髮也多了,可兒子還……
做教育的一位朋友又說了:「給孩子最大的愛是多花時間和他在一起,而不是用物質去滿足他」。柏寧徹夜難眠,他的想法很簡單:有一份成功的事業,有一個可愛的家庭,這樣兩個簡單的目標,居然就如魚和熊掌,不能兼得嗎?
生活圍著工作轉
一把長發的YVONNE,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在這家會計師事務所,和她一起進來的同事,要不受不了壓力,或者想換個環境,都先後跳槽了,只有她留到現在。她也不太去和人比較,定定心心考了CPA。再說她活也做得蠻出色的,所以加薪都少不了她。比姐姐晚畢業4年的她,工資已經是姐姐的4倍了,還幫著父母一起買了房子。
活潑,嘴甜,討人喜歡,別人都認為她肯定是業餘生活豐富多彩,沒想到她還大嘆苦經:哪裡啊,我生活最單調了。每天上班忙得要命不說,還經常加班、經常出差,生活全圍著工作打轉,每個星期和姐姐都見不了幾面,更別說一起出去玩了。
要叫她推薦好玩的酒吧或者娛樂場所,你算是找錯人了,她反而會倒過來找你推薦。她去的娛樂場所,基本上就是錢櫃,還有一些同事推薦的飯店。如果週末總算可以完整地休息了,YVONNE便會和同事、朋友一起,瘋玩一場,去唱一個通宵的歌,然後再去買衣服。
她的「買衣服」可是貨真價實地買,而且一般要買好一季的內容。比如某次,她就買了2件風衣、1件羽絨服和3套套裝,還有2雙靴子,感覺好像她一生難得逛一次商場。那些衣服似乎幾年前就看到過,但似乎幾年後也能穿。她的最愛,就是在家補覺。
旁白高薪不勝寒
不知不覺中,身邊就有了一些高薪朋友,在斷斷續續的聯絡中,留下了這樣一些聲音:
良辰美景虛設
葉在月薪5000的時候,對朋友說,到了她月薪20000的時候,她一定想買什麼衣服就買什麼衣服。現在她可以了,可她愁的是華衣美服,要給誰看?從早上7點出門,到一身疲憊,縱是良辰美景虛設,除了一再辜負,她又能如何呢?她羨慕那些鄰家女孩,為一個漂亮的髮型,為一雙美麗的指甲,她們可以興奮好幾天。葉已經沒有這樣的心境了,她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不要再一個人錦衣夜行。
不敢要最好的女人
H不敢要最好的女人,他說,得到最好的那一個,要付出更多,他寧願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,只要在家裡為他點一盞燈。
我們渴望、追求、奮鬥,不都是為了尋找最好的嗎?其實H也不是一開始就只希望得到70分而不是100分,當初他和她真的是被稱為最完美的一對。只是有一天,兩人本來約好的機場見面,終因他的飛機晚點而在空中擦肩而過的時候,兩個人都明白,他們的線太平行了。
責任感家庭感
盛先生的生活做派和他的身價不符到了極點,他的簡單和簡陋,常常讓人把他的秘書當作老闆,他實在不知道怎樣享受生活。可他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,為了公司的幾百個員工,他要一直這樣轉下去。
不知兒子是否怕了他這樣的日子,大學一畢業,就找了家著名公司,雖說是普通員工,但薪水穩定,福利優厚,早早堵死了父親想讓他接班的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