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請說說對方的最大特點是什麼?
陳:老茂兒就是固執。我們倆數他固執。在上場排練的時候,有一個地方他覺得彆扭,就非跟所有的人都較真兒。導演要求往兩岔兒說,他非使勁掰扯,最後大家都圍攻他,他才說:「我按黨的要求,少數服從多數。」氣得大家沒辦法。還有他是一個形體上極不協調的人,還偏偏要去參加高爾夫球這麼高雅的運動,大家越笑話他,他越要把難看的姿勢進行到底,多頂級的教練都沒法糾正他。
朱:佩斯最大的特點就是固執,他比我固執。明明是錯誤的,他非要當成是正確的強迫別人去接受。我們有一個小品叫《炮打活人》,就是變魔術的那個。原來他硬要把我打出來,我不同意,但還是一直按他說的這麼排了,到演出前一天打的還是我,後來我太太說:「佩斯,還是應該打你。」我太太說話他還是聽的,因為比起我來,他更信任我太太。後來從實際效果來看,打的還應該是他。其實固執得犯錯誤也不算是優點吧?生活中他也特別固執,他總覺得吃飯油多了不行,或者光吃素的也不好,我吃飯從不講究,好吃就吃,他就覺得他最懂醫學,他最懂科學,他最講究。
■合作中是否有過爭執?如果有,是誰起的頭?又是怎麼解決的?
陳:我覺得我們倆裡還是老茂兒倔,你看他那脖子,一倔起來就更歪。每次還得把我夫人請出來他才肯讓步。
朱:佩斯這人我就不說別的了,摳門兒啊!我就告訴你一件事,讓佩斯請吃飯不容易。我每次拉他去打網球,他都死活不去,我覺得他就是怕花錢。佩斯這人還死軸死硬,老感覺自己的想法特別對特別准,就別打算和他能講通道理。每次我們爭執不下的時候,非得他老婆出面他才讓步。
■很多人都說你倆以前合作的小品中,因為陳佩斯的出色表現而帶起了朱時茂,對此怎麼看?
陳:我們倆是相輔相成的,我們之所以搭檔這麼久是有道理的。大家都公認的出色的演員未必是好搭檔,我們倆演的人物是亦莊亦諧的,戲本身也是亦莊亦諧的,所以表演也是亦莊亦諧的,都需要大家配合去完成。誰帶出誰這個說法不準確。
朱:我從不認為我是被他帶動的。演員在舞台上就要目中無人,一上臺自己就是主角,就是最重要的。我不是讓人取笑的形象,我也從不認為我是配角,是因為情節這樣安排,我的詞兒把他引出來的啊。排練的時候,我也一直在幫助他,告訴他哪兒有包袱。我從來都認為我的位置最重要。
■是什麼原因使你們在小品以外,長期沒有其他方面的合作?又是什麼原因使你們合作了這麼長時間?
陳:我們一直在影視上沒有合作的確是個很大的遺憾,本來我們應該能更大地發揮兩個人合作的長處,但是一直由於機會、由於很多客觀原因,這事一直沒成。有幾次是因為劇本不到位,給我們兩個寫劇本比較難。
朱:我認為我們沒有其他方面的合作是因為一直沒有合適的劇本。我們合作這麼長時間,我認為佩斯對藝術一直非常認真,對作品的大調子基本上能把握。不到差不多的時候,他不會把一個作品輕易拿出去,這一點很多演員都比不上他。我們也有分歧,大家合作的時候找共同點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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