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1945年,左起张治中、毛泽东、 赫尔利 、周恩来。(图片来源:网络图片)
1951年,美国推动《旧金山和约》与《美日安保条约》同日签署,彻底重塑了东亚格局。而在北京,刚夺取政权不到两年的中共高层,正面临一场外人难以察觉的政权危机:内政动荡、战争压力、党内派系、苏联控制、合法性薄弱……
这一阶段的毛泽东与周恩来,展现出中共外交史上最典型的两面性:对外高喊反美仇日、捍卫民族大义;私下却急于利用美日同盟来牵制苏联,以保自身政权生存。
一、1951最不稳定的一年
表面上,中共在1949~1950打出“人民解放”的光鲜叙事,但事实上是政权不安、党内互斗、军事重创中国、外交孤立,史料显示:
镇反、土改引发巨大反弹;1950~1951的“镇压反革命”处决数十万人,官方机密报告承认:“许多地方滥杀无辜,造成基层党组织恐慌。”土地改革更使农村动荡。
朝鲜战争重创中国,包括彭德怀在内的多名高级将领秘密向干部抱怨:“这不是支援兄弟,而是替苏联卖命。”据《抗美援朝内部档案》显示,战争造成的压力让中共高层深感“国力被榨干”。
中苏关系的密云正在形成——《中苏友好同盟条约》中苏表面蜜月,但斯大林对中共有深刻疑忌。其原因就在于:苏联能直接触及政权命脉;苏联顾问遍布中国核心体系,掌握重大计划、军工、情治系统,让毛高度不安。中国问题专家、台大名誉教授明居正评价:“建政初期,中共外交不是反美,而是防苏。”
二、周恩来判断日苏美的三角将决定中共生死
据《外交口述史》, 周恩来在1950~1951年多次向外交部核心官员强调:“苏联要我们服从,美国要我们对抗,日本要我们仇恨。三家都不是朋友,但都要研究。”
周恩来的外交权谋术以为三国都是威胁,但威胁性质不同。苏联可以毁灭中共的生存基础(第一威胁);美国可迫使中共让步,但远在太平洋彼岸(第二威胁);日本战败国、被美国控制,不足为惧(次要威胁)。
因此,周恩来提出中共的外交方针:“近敌苏联需警惕,远敌美国可利用。”毛对此完全认同。
三、旧金山和约与美日安保同步签署 北京震惊又松了一口气
《旧金山和约》(Treaty of San Francisco)
签署日期:1951 年 9 月 8 日
生效日期:1952 年 4 月 28 日
签署地:美国加州旧金山
签署方:日本与 48 个同盟国(不含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)
1951年9月8日,美国排除中共与中华民国,直接推动:《旧金山和约》(日本放弃台湾,但不写台湾属于谁)、《美日安保条约》(日本全面纳入美国军事体系),虽然北京表面愤怒,外交部对外发言严厉批判“美帝国主义侵略亚洲的新阶段”,但党内的真正情绪与外界想像相反。
内部会议(1949~1954档案口述)显示,毛泽东有过一段隐晦的评语:“美国拉住日本,是坏事也是好事。好在日本不能被苏联利用。”日本若被苏联吸收,将成为“东亚第二个共产强权”,中共则会被完全包围,美日安保反而阻止这种情况。换而言之,对中共而言,美日安保是锁住日本,也是救了中共,让苏联不能垄断东亚。
《旧金山和约》主要内容有:
1. 日本放弃台湾、澎湖,但条约刻意“不指明主权归属”,原文为:“Japan renounces all right, title and claim to Taiwan (Formosa) and the Pescadores.”关键在没有写台湾归属中国或任何国家,这就是后来“台湾地位未定论”的法律基础,也是日本、美国对台政策的法理空间之一。
2. 日本放弃朝鲜、库页岛、南千岛等领土要求,包括:朝鲜独立、放弃库页岛与南千岛(但未指明归俄国,引出后来北方四岛争议)。
3. 对盟国的赔偿条款——日本必须赔偿战争损害,但方式多为:经济合作、技术援助或双方协商金额。(后来日本与多国签 bilaterals 补充协定)
4. 正式结束盟军占领条约生效后,日本恢复主权。
5.与《美日安保条约》同日签署,意味美国把日本纳入冷战体系。( 编注:《日中联合声明》是文革后期,1972 年签订的)
四、毛泽东秘密语录
毛泽东真实的立场是假装反美,却暗中希望美国牵制苏联,有多份外交官回忆(流传于海外)记录毛泽东私下谈话:
“美国是远敌,苏联是近敌。近敌更要防。”
“苏联要我们听话,美国不可能管得我们那么多。”
“美国与日本结盟,苏联便不敢独大。”
这些语录被史家视为毛泽东外交的核心:表面反美,内心不反美;表面亲苏,内心恐苏。因此,1951年的美日安保对毛而言具有“双重效果”,其一是让中共继续鼓动反美情绪,其二是巩固内部统治让美国牵制苏联,使中共不被苏联完全控制这正是“假装反美、暗中利用”的典型模式。
五、周恩来密语
关于周恩来密语的传闻是:三家都不能信但美国可拉着走,另据《周恩来外交口述史》采访记录,有一段极具代表性的说法:“日本倒向美国,斯大林心里会不安。我们反而有了活动余地。”
另一段民间流传的周恩来密语(出于外交部老干部回忆):“美日结盟不可挡,我们不必挡,我们要从中取利。”所谓“取利”,就是:让美国与苏联在东亚形成力量平衡,中共得以在夹缝中活下去。这也为1960年代的“中苏分裂”埋下伏笔。
此外,中共也从未真正维护台湾“民族利益”,若以中华民族利益为本,追本溯源中共早该接受国际监督、和平谈判、民主统治。但这会危及一党专政。周恩来在党内会议曾说(1956年):“外交首先是为了党的领导地位,而不是国家利益。”这段已被收入《当代中国外交史料集》。证明了中共外交的本质不是民族国家,而是政权维护。
中共外交的狡邪双面模式
中共的外交向来不是为民族利益而是为政权存亡,史料证据链也显示朝鲜战争的决策根本不是为“保家卫国”,内部档案披露毛更在意:若不出兵,斯大林会认为中共不可靠,失去苏联支持,中共恐难守住政权;因此出兵朝鲜的动机,是向苏联证明政治忠诚。
中共反美宣传也不是出自于民族立场而是中共统治需要,1951中宣部内部文件直言:“反美能统一思想,稳定内部。”
反美是统治工具;反美只是表面,中共表面谴责美日结盟,内部却默认《旧金山和约》“可牵制苏联” ,也完全符合中共政权存续逻辑,而非民族利益逻辑。
可以确定的是,巩固中共政权才是他们真正在乎的,当然连外交也不例外。从内部资料可以证明中共反美是假、反苏是真,而民族主义也是喊假的。1951年的毛与周面对的是国内动荡、苏联压力、朝鲜战争、日本重新崛起、美国主导的新秩序,在此格局下毛、周打造出中共外交的狡邪双面模式——表面高喊反美、反日、民族大义;内心却希望美国遏制苏联,以保障中共的政权安全。
来源:看中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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